sp;于是到最后,也无人能为他定论。
一道道心劫,千年关锁,唯一的敌人是自己。
夏枕玉苦苦等待,季颂危徒劳癫狂,她孤注一掷。机关算计,手段百出,可千年过尽,最后终是白折腾,谁也不能确定自己真正的道心劫是什么。
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答案,可到最后连问题是什么也没搞清楚。
在道心面前,她穿过了那道幽玄的门。
可回首,她仍觉侥幸。
论挣扎,夏枕玉和季颂危未必就比她少,然而无论是谁站在她如今的位置上,也许都会如她一样默然敬畏。
敬畏自我,敬畏命运,敬畏徒劳挣扎、前赴后继。
蒋兰时紧紧攥着那条靛蓝色的丝带。
“绝境中季颂危是英豪,是坚定的炬火,”她低声说,“可未至绝境时,他就是绝境。”
千年知交,都在这一句话里。
蒋兰时深吸一口气。
“这虚空裂缝怎么样?”她打起精神问曲砚浓,“别处呢?”
曲砚浓摇摇头,“一个玉瓶,打碎成两半,再黏上,也不是完好的了。”
总要再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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